他扭头看向了杨廷和,“阁老,朕打算练兵三千,不算多吧?你不会拒绝的!”

杨廷和在朱厚照还是太子的时候,就教导他,君臣凑在一起,二十多年。人都说先帝荒唐乖张,但论起难缠程度,却远远不如朱厚熜。

杨廷和也是纳闷,兴王朱佑杬是怎么生出来这么个怪胎?

莫非说,是上天派他来折磨自己的?

杨廷和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,他一时语塞,旁边的兵部尚书王宪很着急,这事到底是跟兵部有关,他不能不说话了。

“陛下,外四家骄兵悍将,桀骜不驯,不服管束,留他们在京,不光是军粮军饷,还要担心民怨。”

朱厚熜皱起眉头,“王部堂,你过虑了吧?”

王宪连忙摇头,“启奏陛下,这些人十分野蛮,偷窃,抢掠,杀戮,无恶不作。京城首善之地,天子脚下,岂能允许他们胡作非为?老臣以为,就算要练兵,也不能放在京城,不然兵没有练好,倒是先把人心练没了。”

王宪说完,忍不住偷眼看朱厚熜,发现小皇帝若有所思,果然没有了刚才的冲动。王宪暗暗松了口气。

到底是小狐狸,还是太嫩了,道行简直不够看。

这一次虽然出了点纰漏,但终究糊弄过去,哪怕阁老都会高看他一眼的,王宪志得意满。

这时候朱厚熜果然开口了,“军纪败坏,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,朕不能看着百姓受苦,遣散外四家,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,可是他们走了,谁来保护京师啊?这,这世上就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吗?”

朱厚熜话音未落,王岳立刻道:“陛下,有啊!只要选派合适的人,统御兵马,操练新军,就足以安民保境,让陛下安枕无忧!”

又是这小子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