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这样的贺予同时也很危险,他可以蛊惑那些同类的心,他的血液就是对精神病人的嘉奖,他的言语就是那些人不可违抗的命令。

如果他愿意,他是可以利用这一点去犯罪的。

——也难怪他不愿意让别人知道。

更难怪他想堵唯一知情人谢清呈的嘴。

谢清呈:“同类对你而言就那么重要。重要到连命都可以不顾。”

贺予冷淡道:“医生,你不会懂我们。你在光明处,黑夜是你看不到的。”

“……”谢清呈叹了口气,也不想再和他继续这个话题了。

“最后一个问题。既然你有血蛊,为什么之前在对付江兰佩的时候不用?”

“因为不稳。”贺予说,“我的血也有一定可能会让病人疯得更厉害,那种情况下我赌不起。不像你——”

他说到这里,忽然顿了一下。

“你也真是,人都在对方手里了,还和我说辛格瑞拉的事情,你这样豪赌,就不怕我反应不过来?”

“我这样赌,是觉得你挺聪明的。”谢清呈淡道,“而且我上次去你寝室换衣服,你想和我说的不就是辛格瑞拉吗?”

贺予静了一会儿,终于低头嗤笑,谢清呈也抬手抵了一下额头,两人之间直到此时,才终于有了些劫后余生的轻松与缓和——

是,他们俩都还记得那件事,没想到成了及时报警救命的暗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