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似乎是想抽支烟,陈慢劝他,还把他的打火机按着了,谢清呈懒得理他,径直起身,去问隔壁桌的一位花臂大哥要了个火机,啪地点燃了滤纸。

陈慢只得把火机还给他。

主任:“我见过这个人。他是个警察。”

贺予纠正:“他是个肩上连朵花都没有的警察。”

主任又认了一会儿:“上次看就有点眼熟……他是燕州王政委的外孙吧?”

陈慢虽不认祖归宗,可论地位到底还是个和他差不多的三代,这是贺予这些天来一想到就不舒服的事情。

偏偏主任说完这个还不算,他还不咸不淡地又来了句:“他们俩是一对儿吗?”

“一对什么?”贺予面无表情地转过脸去。

主任扬着眉:“还能是一对什么。”

“……为什么这么说。”

“上次我在急症值班,谢清呈发烧了,被送到医院来,就是这个警察陪着他。周护士说更早之前还有一次,也是这位陈公子看着他挂水。”没想到这些医生一个个表面上看起来很正经,其实八卦得够可以。

主任说:“虽然他俩承认是没承认,但上回我连谢清呈身上的吻痕都看见了,你说他都直接把人弄到高烧要送医院了,我都怀疑这小警察看着挺老实,其实是个暴力狂。”

暴力狂不动声色地听着,半点风声不露。

但他心里也熬得难受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