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的无酒精,我很乖的。”

谢清呈似信非信地看着他。

贺予笑:“真的。你看你那时候给我做体检,也从来没有发现我喝酒吧。”

谢清呈有种很微妙的感觉。

他想起初二初的贺予,那时候在他面前装像个孙子,差把“绩优生”个字纹在脸上了。

哪儿知道贺予那时候会装人模狗样拿个假//身份证来爵士乐?要他当时知道,能把贺予这小畜生的腿都打断为止。

现在已经迟了。

谢清呈又喝一口酒,对贺予当时的草莽举动不予置评。

小酒馆演奏的曲目很,首首经典。

不知不觉的,过了快两个小时,调酒师的酒续了几轮,贺予在朦胧的暖黄『色』灯光下望去,见谢清呈已有些薄醉了,这男人带着些醉意的样子总很漂亮,像冰面上落了桃花,艳动人心魄,瞧少次都不够。

正瞧入神,酒馆吧台那一边,忽然起了一阵喧闹,台上的乐队早有所知一样,弹奏着早已准备好的情歌。

——原来有一对情侣求婚。他俩在这酒馆认识的,新郎于提早和爵士乐队打了招呼,酒吧的吊顶上忽然拉开了几十串彩条拉花,闪烁的星月碎屑像雪花似的,纷纷扬扬落了下来,落在了众人肩头。

“恭喜!”

“恭喜恭喜!百年好合!”

小酒馆的客人们很乐于见到这样的欢欣的情景,更别提新郎在求婚成功,拥吻了新娘之后,还豪气地一扯嗓子:“今晚在座各位的酒我全包了!大随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