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
“我和你父亲最初约定的时间,也就是这七年。”

谢清呈说到这里,重新望向贺予的眼睛:“你的病,在这个阶段已经不适合有人再继续这样陪着你了。你迟早都要靠你自己,来走出你内心的阴影。你明白吗?”

“……所以你和我母亲一样,也都认为,今天过后,我们之间,我和谢雪之间,就不用再有不必要的联系了,是吗?”

谢清呈:“你有需要我们帮助的时候,可以随时联系。”

顿了一下:“其他时候,确实没有太大的必要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还有,你母亲把你和谢雪经常单独出去玩的事情告诉我了。”谢清呈说,“我作为她的家长,也确实觉得这样不太合适。”

他说到这里,打量了一下读初中的男生,得体而冷静地说:“我知道你们年龄差得很大,你对她也只是一份依赖,并没有别的意思。但时间久了,难免会有些不好听的说法,对你对她,都不是什么好事。”

贺予没纠正他那太过古板太过天真的想法,只说:“所以你认同我母亲的做法。”

“我认同。”

贺予盯着他看,看了很久,然后他靠坐回了椅背上,支着脸,轻轻地笑了,那笑容像是云翳遮日,把他好不容易裸露出来的一寸心房给遮掩得严严实实。

贺予笑着说:“医生,你真的……冷静得让人觉得,你没有病,但比我还没有心。”

“好。既然您都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,那么您走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