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幼的贺予烧得迷迷糊糊的,渴血,但又浑身无力,他陷在柔软的厚被褥里,眯着眼睛模模糊糊望着谢清呈的脸:

“那我死了之后,也会有人和我并列存放在博物馆里吗?”

“你的骨头恐怕没什么展示意义。”谢清呈说,“所以我建议你,还是先想着怎么好好活下去。”

可活下去的意义是什么呢?

有人是为了钱,有人是为了权,有人是为了名利双收,有人是为了爱与家庭。

而这些东西,如今好像都与他没有什么关系,他们不是抛弃了他,就是他对此毫无兴趣。

贺予随手把玩着一把文具刀,吃了特效药,还是没有显著的效果,他坐在窗边,看着们的喉管一个一个切开的场景,他就把视线转了开去。

手在颤抖,瞳仁收缩得很紧,脸上却没有半点表情。

他推出刀刃,抵在自己的手腕上,他仍和以前一样,要把对别人的伤害,转移到自己身上。

腕上的刀疤和文身痕迹已经很淡。他偏着脸看了一会儿,执着刃,懒洋洋地划下去——

n-o-t-h-i-n-g……

耳边仿佛又响起那个纹身师的声音:“这段话有点长,会很疼的,要不然换一个吧?”

“没事。”

没事,就要这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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