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他连续三个月被浸泡在药物液体仓内,从脊髓注射破壁药剂后的淤痕。

所有的痛苦犹如一场未留痕迹的噩梦,只有这一点朱砂——

以后都再也不可能消失了。

谢清呈回到了家。

初春的陌雨巷开着细碎的金色小花,无数的碎花涌在一起,成了泼墙而下的流金瀑布,和风一吹,瀑流落珠,花瓣如雨。

黎姨和谢雪在花墙边等着他。

见他回来了,女人掩面而泣,女孩咧嘴而笑,笑的时候,缺了一颗奶牙。

“哥哥。”

“哥哥抱!”

他们谁也不知道在燕州具体发生了什么,最早的时候,是因为谢清呈身上没有带具体的身份识别物,人又一直昏迷,没法问太多。再后来医护知道他父母都已经去世,家里也没有什么来往紧密的亲戚,也不知道该找谁。

再往后,谢清呈去了私立病院,决定成为rn-13的试药者。

这是绝对不能对外诉说的事情,秦慈岩自己也冒了很大的风险——谢清呈明白这将成为他一直要死守的秘密。

那几个月,他们对所有人说的,都只是患者进行了一段封闭治疗而已。不用担心。

谢清呈从黎姨怀里接过幼嫩的谢雪,没人知道他是透支了之后三十多年的生命,才换回来春日里的这一场温柔重逢。

“小谢,痛不痛啊?留了疤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