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那一年他说,我们只是雇佣关系。

雇佣关系结束了,我们之间就什么也没有了。

如今这个和他上过太多次床的男人又说,我们之间的烂账就此揭过。

现在什么关系都不是了。

贺予在沉默之中,眼睛渐渐地就有些泛红,那种红像是沾着恨血,染着情毒,无声里带着愤怒与不甘,又尽数被他自己消化。

他沉着脸轻声说:“我希望你能记得,谢清呈。”

“——我们俩是一类人。”

“rn13的事,不仅仅与你有关,也与我有关。”

“在这件事上,就算你不求我,我自己也会想要去做。”

他说完这句话,就倏地起身了。

尽管过去那些日子,他日夜希望着能与谢清呈独处,可当他真正见了谢清呈,闻到他身上迷人的烟草味和清爽的消毒水气息,看到他那双骨骼匀修的手就在咫尺远的地方把玩着火机,贺予就会想,自己以前分明可以抱他,吻他,纠缠他,甚至和他造爱。

现在却只能听着谢清呈把每个字都说的冰冷决绝,戮他的心。他心里那头刚刚被赐名的异兽疼得流血,在他心里哀嚎,贺予却只能和它说,不许叫,你给我闭嘴。

谢清呈从前是能镇定他的药。

现在却成了刺激他精神的毒。

贺予觉得自己再这样被谢清呈折磨下去,不知道会不会突然失控,做出什么伤害到对方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