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予似乎是从一开始就想问这个的,但就纠结着没开口。

直到这会儿,他别无问题了,他才慢慢地把视线转移到谢清呈胸口的血渍上:“还有……”

“嗯?”

“你……你这里……这样要紧吗?”

“……”

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。

大老爷们的尴尬又来了,谢清呈的脸色不禁沉了沉。

沉完了,还觉得没面子,他便推开了浮在自己面前的贺予,攥着池壁起了身,“不要紧。”

起身时,他分明地感到了不适,可身上的难受到底也比不过心理上的耻辱。

他这下连清洗都不愿再多做了,此时此刻他只想把他脱了的衣服穿上,然后重新回到床上去。

可他的手却被贺予攥住了。

谢清呈回过头:“干什么。”

“你洗吧,这时候病了也不好处理。”贺予起身,“我出去。”

贺予独自一人重新躺回了那张凌乱的大床上。

他看着天花板,被褥间尚有他和谢清呈缠绵之后的气息,贺予在这一刻,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一种错觉,好像他与谢清呈从未分开来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