仅剩的一点粥喝完,谢清呈慢慢地放下汤勺,抬起头来,大致对着贺予的方向。

最终还是谢清呈打破了这种静默。

“原来是你来送我。”那嗓音沉和,一如过往。

贺予:“嗯。”

顿了几秒:“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。”

“……”谢清呈静了一会儿,他似乎是想要说什么的,但是到了最后,他只清浅地笑了一下,那笑容太淡太温和,如桃花水母浮掠而过,在他没有血色的脸上,透明到几乎看不见。

末了,他和那

个人道了一句,“没事,没什么了。”

他说着,自己站起了身,大致判断了方向,往前走了两步。

贺予皱了皱眉,脑仁深处似有什么情绪被重重地扯了一下。他想这个人怎么都这样了还这么一副上位者的气质,独立惯了,连盲了都要靠自己走路。

正想着,谢清呈不小心碰着了桌几一角,身子倾了倾。

“当心。”

“……”

等贺予自己反应过来,他已如一种深入骨髓的习惯似的,搀扶住了那个男人的手。

但下一秒,贺予就觉得颅内剧痛如裂,脑内似乎开启了什么惩罚机制,他不由地将手松开了,深吸一口气,转过头对立在门边的科研员说:“带他下楼。我随后就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