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谢清呈最后直接把语音挂了。

贺予再给他拨过去时,他已经关了机。

辗转很久,贺予都没有睡好,他把手臂枕在脑后,一双杏眼紧盯着吊顶,窗外偶有车辆途径,光影被机械化地切割,在天花板上犹豫鲸鱼游曳似的掠过。

而他像是鲸落,一具死尸似的沉在深海里。

他感觉自己的内心已经腐烂了,不像在杭市的那一次,他还能感觉得到痛。

他整个人都是冷的。

像是已经麻木了。

渐渐的,夜深人静了。

有两个女孩从宾馆七楼的走道里经过,正巧走过贺予门前。

躺在屋内还没睡着的贺予能听到她们对话的声音。

“今天的活动特别有意思……”

“是呀……哎,那是什么东西?”

姑娘们瞧见宾馆走廊的尽头,放着一只约有两米多高的玻璃柜。不过那东西看上去也不完全像是个柜子,更像是一种胶囊仓。

走道内灯光偏暗,玻璃柜里模糊有一大团阴影,两个夜归的姑娘一看,竟觉得像一个人形。

“啊…!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