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予不敢怠慢,立刻依照校医说的,伸手松了谢清呈的衣扣,要将他的外套脱下。

然而扣子松半,谢清呈昏沉之间,下识地低哼声,皱着眉喃喃:“……别……不要……”

即是闭着眼睛的,贺予依旧能从他脸庞上看极为抗拒的神『色』来。

贺予顿时心中痛,低声哄道:“没事,哥,只是在给你看病,别怕。”

谢清呈英俊的面庞上没有半分血『色』,他依旧紧紧蹙着漆黑的眉,手指微动弹,似是潜识想要攥住己的衣袖。

贺予越看他这样,越是心如刀割,恨不得抽己个耳刮子。他想,之前谢清呈说会所之后他总是做噩梦被恶心醒,难道现在都没有改变……是吗……

他情不禁地抬起手,『摸』了『摸』谢清呈冰凉的脸。

“哥……别怕……我不会再对你……”

校医忽然从隔帘外面进来了。

“同学?要你脱个衣服,怎么现在还没脱?”他不耐烦地把贺予挥开,“还是我来吧。”

校医的手脚很利落,下子就把谢清呈的外套松开了,拿了听诊器给他做检查。

听诊半,校医的目光忽然落了谢清呈的手腕上:“嗯?他手上怎么回事?”

贺予立刻回过神,上前看。

谢清呈的手腕上淡淡的道字母印子。

除此之外,并没有其他痕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