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出动这般大阵仗,把那该死的北戎贼子团团围困,还是让那狡猾的家伙给溜了。

耻辱啊,若是传出去,还不让人笑话他们北安军无能?

有人点起火把,照向往东流淌的水面,犹豫着,该往下游还是上游追寻?

他们来了三十多个修者,这么点人手,撒在偌大河面,做胡椒面都不辣。

喝骂着,争论着,各抒己见,一时难以形成统一意见。

其它失去追踪目标的鸟雀,纷纷在河面盘旋乱窜,不多时便散向四处。

这时,空中传来一道清越的男子声音:“刘统领,何不遣人往下游十里外的河洲设伏?柳某推算,那贼子有八成可能,会途经河洲歇脚片刻。”

众人抬头望去,白雕缓缓飞来,悬停在离水面数丈的斜上空。

雕背上男子面孔隐藏在羽翅阴影中,俊美脸上冻得青白,拢在袖子里的双手,握着三枚六爻演算用的古铜钱,手指不时拨弄。

“哦,柳参军既如此说,那咱们便分些人手,前去河洲设伏。”

“柳参军神算无遗,多去些人,莫要再让贼子走脱。”

“那还等甚?赶紧的,咱们在陆地上行动方便,先着人在前头潜水上河洲,同时伐树造些轻便木排,分头行动,这次定得抢在头里拿下贼子。”
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