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以前不是没接触过言砚这种有钱的小少爷,那些小少爷受一点委屈都要跑回家告状,更别说言砚昨天被欺负成那样,总不可能他昨天还是在纪觉川家里住的吧?

纪觉川眉头紧紧蹙起,“他哭了?”

“……”陆极在心里叹了一口气,还好言砚跟纪觉川还没正式订婚,他都想让言砚快逃了。

之前定下婚约的时候他还觉得是言砚配不上纪觉川,现在看来,言砚这样的条件跟谁结婚不比跟纪觉川结婚好。

他老板还是适合一个人过一辈子。

纪觉川没注意到陆极复杂的眼神,他垂眸看着桌面,想起昨天言砚一直跟在他身后,在车上的时候也不跟他讲话。

原来是哭了吗?

昨晚进房间的时候言砚在床上装睡,今天早上言砚也没有看他一眼,也不知道他眼睛是不是还红着。

陆极看他沉默下来,还以为言砚真的跑回家了,心里有些幸灾乐祸,面上却表现得真切:“纪总,您别太担心,说不定等言少爷消气了就会去找您了。”

消气个鬼,能把自己老婆吓跑的,纪觉川估计是史上第一个,活该没老婆。

“他还在我家。”

“没事,他……”陆极还想口是心非地安慰几句,听到这句话,一下瞪大眼,”还在你家?”

昨天从办公室出来时都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了,竟然还愿意跟纪觉川在一个屋檐下相处。

他想起言砚声音轻软,笑容乖巧的样子,又觉得也不算太奇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