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纪觉川虽然浑身滚烫,但样子却不像是生病,也觉得是自己想多了。

但他无论如何也不让纪觉川去洗冷水澡,快要睡着时还拉着纪觉川的手,怕他中途起来。

纪觉川盯着天花板,身体里一阵火热,分不清是因为发烧,还是因为刚刚给言砚涂药。

也许两者都有。

躺了一会,他觉得眼皮有些重,睫毛抖了几下,沉沉睡去。

第二天言砚是被热醒的。

他发现自己躺在纪觉川怀里,而纪觉川浑身的温度像是火炉,将他放在上面炙烤。

言砚懵了一瞬,伸手在纪觉川紧皱的眉心碰了碰,感受到了比昨晚还要高的温度。

他立刻从床上坐起来,手足无措地去拿手机,在想应该先打给医院还是打给陆极,又在脑子里拼命回忆处理发烧的办法。

正准备拨通电话,纪觉川就睁开了眼,声音有些沙哑:“不用打电话,那边柜子里有退烧药。”

言砚现在正六神无主,听他这么说,就立刻去柜子里找药。

找到药之后,又想起应该先给纪觉川降一下温,赶紧手忙脚乱地去浴室拿毛巾,打湿后叠成方块,放在纪觉川的额头上。

他声音有点抖:“老公,你等我一下,我现在去泡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