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觉川刚洗完澡出来,身上到处都是烫的,言砚微凉的体温让他感官更加清晰,能感觉到言砚每一根手指严丝合缝贴在他肌肤上。

他目光不自觉地落在那几根修长莹白的手指上,微顿了下,点了点头。

言砚对按摩一窍不通,他侧躺着,从纪觉川骨节分明的手开始往上揉捏,因为不敢用太大力,揉捏的力度如同猫爪子轻挠。

纪觉川垂眸看他动作,被细腻的手指碰过的地方一阵酥麻,除此以外没有其他的感觉。

虽然言砚的按摩没有任何作用,但他没有阻止言砚,任由他霸占自己的手。

慢慢的,揉捏的力度越来越小,言砚脑袋一歪,枕着他的手臂睡着了。

看到他睡着,纪觉川不自觉把呼吸放轻,用另一只手关了灯,再把被子扯到两人身上。

言砚长睫颤了几下,把他手臂抱得更紧了些,还用脸在上面蹭了两下。

手上的触感柔软,纪觉川在黑暗中缓缓眨了下眼,眸色有些沉。

一开始被安排跟言砚的婚约,他以为只是多个结婚证的事,没想过会有其他意义。

后来他才知道,婚约还意味着两人同居,意味着生活中要多出一个人。

那时他还有过排斥,现在突然觉得,家里多一个人陪伴的感觉,似乎还不错。

如果言砚不提出解除婚约的话,他倒是可以如老爷子的愿,把这段婚约维持得久一点。

等待了几日后,言砚终于收到了他在网上买的酒保服。

一接到电话,他就飞奔到铁门,接过盒子跟快递小哥说了声谢谢,开心地抱着盒子往房间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