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这句话纪觉川才意识到,自己竟然一直没有纠正言砚的称呼,还让他喊了一次又一次。

这个发现让他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,他和言砚别说结婚,就连订婚宴都还没办,理应说不该这么快就改口。

再说了,他和言砚认识还没几天,言砚竟然就能轻易这样喊他,还喊得如此顺口。

难道他对别人也是这样的吗?

纪觉川神色冷了些,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作祟,他没有让言砚改口,倒像是真的默许了他这个肉麻的称呼。

反正言砚喊得这么顺口,那就让他继续喊,看他能装到什么时候。

纪觉川在心里给自己找好借口,匆匆吃完早餐后就出了门,留下言砚一人在餐桌上。

等他把车开到门口时,就看到吃完早餐跑出来,在门后探出身子的言砚。

车窗开了一半,能清楚听到言砚从餐厅跑到门口的脚步声,轻盈又带了点匆忙。

出现在门后的少年唇角微翘,一手扶着门框,另一只手朝他左右摆了摆,露出的胳膊白皙纤细:“老公,早点回来。”

纪觉川被晃了一下眼,差点把油门当成刹车踩,大拇指在方向盘上摩挲许久,才让自己定下心,面无表情地“嗯”了一声,关上车窗驶出了大门。

等纪觉川的车消失在别墅外的铁门,言砚才重重舒出一口气,关上门往里面走。

他今天早上当着外人的面喊了那样羞耻的称呼,尴尬得他桌底下的手指都攥紧了,好不容易才战胜了心里的耻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