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要能跟纪觉川待在一个房间,睡不睡一张床都不重要,不过等会还是要做做样子。

等纪觉川在地上铺好床铺,就看到言砚已经进了浴室,磨砂玻璃上隐约印出那人纤细的身影。

他捋了一把头发,在床边坐下,拿出手机看了几眼,又不知为何有些看不进去,便毫无目的地在屏幕上划来划去。

不知道点到了什么,手机开始播放一段新闻视频,纪觉川盯着地上的床铺,开始放空。

他和言砚以前其实并没有见过几面,见过的那几次都是在宴会上,记忆中那人总是顶着浮夸的妆容,身上能挂饰品的地方都挂满了饰品,隔老远就能闻到一股香水味。

因为这个,他经常听到言砚被其他富家子弟在背后嘲笑,笑他就算回了言家,也像是一只蹩脚的麻雀,全身上下都是洗不掉的红尘气息,跟他站一起都嫌掉份。

他对这些事从来不感兴趣,听了就忘了,要不是因为婚约,他也许永远不会与言砚有交集。

昨天开车送言砚回家,算是他跟言砚离得最近的一次,没想到言砚浑身干干净净,跟他印象中完全不一样。

原本昨天没怎么把这件事放心上,只当是言砚没来得及打扮就出了门,还庆幸自己免于被那香水味祸害。

但没想到今天看到言砚仍是跟昨天一样干爽的样子。

一旁言砚的行李箱还敞开放在地上,纪觉川唇线抿直,往行李箱里瞥了一眼,没看到化妆品的影子。

难道是带到浴室里去了?

一想到浴室架子上被摆满那些瓶瓶罐罐,他眉头就下意识皱起来,有些不舒服。

等会那人出来,他还是跟他说清楚房间的事,再尽快把客房收拾出来,今天就先凑合睡一晚地铺,让言砚睡他床上。

等明天言砚搬出去了,他再把床上的床垫被子都换一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