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易躺在甲板上,已是强弩之末。

他望着天空中最后一丝夕阳,轻笑道:“师妹,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,你想听哪一个?”

沈沐曦慢慢走过来,看着他满是鲜血的身体,复杂地说:“好消息。”

“好消息就是杀手快要死了,暗影也终于被你消灭了。”连易脸上带着一贯的玩味,嘴边的鲜红有些刺眼。

沈沐曦快速出手,点向他身上的几处大穴,但是依旧止不住他身上流逝的生机。

连易咳嗽了几声,再次溢出不少血,似是用尽力气笑道:“你不问坏消息吗?”

沈沐曦抿唇看他。

连易自顾自地说:“坏消息是你最帅的师兄和最爱你的小易也要死了。”

沈沐曦轻声问:“你不是小易吗?”

连易的眼神有些涣散,但依旧笑着说:“师妹……我告诉你个秘密……别告诉我母亲……我才是主人格……”

他的笑容渐渐放大,伸出手像是要抓住什么。

沈沐曦立即拉住他的手,平静地说:“好……”

连易的笑容更灿烂了,用力握了她一下,手便松开,滑落在地。

“主人……”蜈蚣艰难地往这边爬,眼里全是泪水。

沈沐曦这才看到蜈蚣面具下的那张脸,一张饱经沧桑的中年男人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