栖迟感觉他脸近在咫尺,没来由的,又想起他亲她的时候,没说出话来。

他的脸贴在她颈边,呼吸拂过来,扫在她颈上微微的痒,他忽而问:“你身上怎么像有药味?”

她一怔,一只手搭住他肩,昂起身子,鼻尖往他颈边一贴,说:“好似是你身上的,你去哪里了?”

伏廷脖子被她鼻尖碰到,伸手摸了一下,头更低。

耳中听见呼佛号的声音,是僧人们早起清扫了。

其实那阵味道很淡,确实也分不清是谁身上的了,大约真是他自那医舍里带出来的。

他盯着她朦胧的脸说:“没去哪里。”

那只手还握着她的,她的手也还搭着他的肩。

好一会儿,栖迟拿下了那只手:“可别叫寺院里发现你在我房里。”

他抿了下唇,似笑非笑地松了手:“雷声过去了,接着睡吧。”

说完起身往外走了,合上门时,身影被天光照出来,腰上的刀都还未解。

栖迟看着他离去,躺着,闭上眼。

心口跳得有些急促,是被他的举动弄的,可能也是被眼前这事情忧虑的。

她想,若能就此过去就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