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早就注意到了,也打听过对方了,啧一声道:“邕王的人。”

室内传出栖迟的声音:“你说谁的人?”

罗小义以为她没听清,又说一遍:“邕王。”

栖迟在室内已听清了,都想笑了,还能在此遇上。

她问:“他买马做什么?”

罗小义说:“听闻前些时候他缠上了什么质库的事,人人都笑他穷到典当王妃首饰,气得他砸了那间质库,眼下正四处花钱好辟谣呢。”

话到此处又是一声啧,他在想这些权贵的闲钱给他们北地多好。

栖迟朝新露看一眼。

新露过来小声说:是有这事。

邕王也不敢大张旗鼓叫兵去砸质库,毕竟是违律的,只叫几个家丁去的,没弄出什么事来,底下的人也没损失,便没上报。

栖迟手上事多,的确不用事事都报,眼下却是知道了。

她想也许是给邕王的教训还不够,自己教子不严,倒还怪起她的质库了。

“掀帘。”

门外的罗小义闻声回头,就见新露将门帘挑开了一半。

一只手伸出来,一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