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陡然阴沉了,云往下坠,北风转烈,呼号而起。

就在东北方各位都督率军抵挡的时候,另一支突厥骑兵悄然跃进边境,往军营处袭来。

军营中旌旗如常,甚至连造饭的炊烟也如常。

铁蹄毫不留情地冲了进去,弯刀起落,劈开营帐,突厥语的喊杀声四起,随即却又徘徊四顾。

营中根本一个人也没有。

旌旗,炊烟,不过都是假象。

接着另一股喊杀声便来了。

浩浩荡荡的烟尘自远处压近,此地如瀚海,那里便如海上掀来的一道风浪。

对面的高处,伏廷正坐在马上。

马匹上也覆上铁甲,他的手按在刀上,眼看着远处。

冲过去的风浪是他军中的步兵,快马近前后立即翻身而下,个个手里都提着长柄雪刃的快刀。

那是陌刀,用于斩马,专为对付突厥战马而制。

横刀扫过,马蹄斩断,骑兵倾倒,优势不再。

烟尘里送来血腥气。

罗小义戴上盔帽,问:“三哥,这批骑兵不多,应当只是先头部队,我们可要动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