据说近来圣人疏远了邕王,皆推测邕王是失宠之后口不择言,才对儿子说起这些不能乱道的事来。

许久,一名小内侍捧着份奏折快步进了殿中。

“禀大家,安北都护府,伏大都护的奏折。”

殿门内良久无声,而后才是扔了奏折的声响,落地之声听来却有些颓唐。

伏廷上奏,因与突厥作战期间,光王世子随军出现在前线,且手刃了几个突厥人,不慎染了突厥瘟疫,在体内潜藏了竟有数月之久,直到他去府上探视方被发现。

随奏折附上大夫诊断结果,并声称所幸回光王府后从未接触过外人,眼下只封了光王府,命大夫加紧医治,外人不得随意进出。

罗小义自小道安排人马送走李砚,返回时在光王府门外看见正在安排兵马的伏廷,上前低语:“三哥,这可是欺君罔上啊,你就不怕他日事发?”

伏廷说:“不会事发。”

除了他们没人知道那瘟疫情形,中原之人闻之色变,唯恐避之不及。

若有可能他也不想行欺君罔上之举,但阴谋当前光明磊落,与蠢没什么区别。

罗小义还是不大放心:“毕竟不是长久之计,一旦圣人解决了眼前立储的困境,或是数月后过问起病情,总要给个结果。”

伏廷看他一眼,忽而问:“你不奇怪圣人为何突然如此巩固皇权?”

“我奇怪有何用,我又不知圣人是如何想的。”罗小义低低道,实在是不敢多说圣人什么,心里却是早已暗自腹诽过多次。

“既有势力威胁朝廷,或许与我们之前的事有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