栖迟觉得看这样子,还要耗上许久才能真正论到点上,便让秋霜先看着动静,自己先走开去,免得被撞见。

绕到廊上时,听见那边传出一阵呼喝声。

秋霜小步跑来,告诉她说有个仆固部人因为不满,觉得商人胆敢欺压他们胡部,差点抽了手里的弯刀。

商人不过是地位轻贱的小民罢了,追逐利益而已,哪里见过他们这架势,因而闹出了动静。

栖迟往回走,想去看看,转过拐角,就见伏廷在眼前站着,似是等着她的一般。

“你在这里做什么?”

她收手入袖,看了看左右:“随意走过来的。”

伏廷方才就发现她站在假山后了,故意不动声色,趁他们闹腾才过来的。

他说:“是酒还没醒走错了?”

栖迟听到他说这个就又记起醉酒的事,又闪过被他抵在桌上的记忆,嘀咕一句:“有时你也够坏的。”

他眼盯过来:“我什么?”

她淡淡看他一眼:“坏。”

故意提她的醉态,不是坏是什么。

伏廷两眼紧盯着她,心说她大概是没见识过真正的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