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一早,他早早起身,坐在床边看着栖迟。

昨夜是他将她一路抱了回来。

后来临睡前,她才问了句:你这趟要去多久?

他回答:那得看突厥。

她侧卧在枕上,看来说:那看来是要挺久的了。

当时他甚至想问一句,可会记挂他?

最后终究是没问出口,从军作战这么多年,何时来得这么优柔寡断过,别弄得像是被自己的女人给绊住了似的,还如何统帅六军。

天还未亮,他先将军服穿戴齐整了,又走到床前看了一眼,昨晚可能是累着她了,到现在她还睡得安宁,轻敛眼睫,呼吸均匀。

他顺带扫了一眼她的小腹,拉了一下被角,转头出去。

罗小义起得更早,已经在府门口等着了,身上穿上了甲胄。

伏廷出来时已经刮过下巴,精神振振,腰后负刀,手中还握着剑,另一手拿着马鞭,步伐雷霆。

罗小义光是看着就有种要应战的觉悟,抱拳道:“三哥,兵马都点好了,各府都督也都要随军启程了,几位都督夫人还想来拜别嫂嫂来着。”

“推了,让她好好睡。”伏廷走去阶下,长剑塞入马鞍下,扯了缰绳,翻身而上。

……

栖迟坐在桌前,捏着勺子,一口一口用着早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