伏廷拿着马鞭,拍了拍身上的灰尘,嘴动了动,应是回了他一句。

李砚似是怔住了,一动不动地站了许久,才点头入了府门,回自己的院子去了。

栖迟走过去,看着他:“你方才与他说什么了?”

伏廷停了手,说:“没什么。”

如何会没什么,她都已看见了。

“到底说了什么?”她想知道。

他朝前往府里走:“真没什么。”

方才李砚在他面前惭愧说:“我以后绝不会再给姑父添麻烦了。”

他回了句:“你若将自己当成麻烦,那你永远都是个麻烦。”

李砚这才无言了半晌,默默走了。

伏廷不想说,是觉得这话或许对李砚而言是重了。

但道理,总要有人让他知道。

这北地数年的困境,若个个都如他这般沉浸在过去,那永远也站不起来。

栖迟没问出什么,只跟着他的步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