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就能过洛阳了,必然与邕王有关,都中一定是有行动了。

……

单于都护府的兵马因是打着奔丧的旗号而来,行动人数有限,同样也是分批而动。前方这一支走得迅捷,大约千余人,对于兵马而言不算多,但对于奔丧来说,却是人数太多了。

夜浓如浆,人马如游龙暗影。

此时的长安城中却并不消停,近来买卖场上忽然混乱起来,许多大商铺一乱,下面的小铺子便跟着混乱不堪,整个长安东西二市都跟着动荡。

大臣们忙着催圣人立皇储,督办的不是很上心,情形便越发的严重起来,于是最后干脆归结为民心不稳。

好在还是有明眼的臣子,主管长安商市的官员仍尽心尽力,试图与洛阳商市会通,这样很快就可以稳住这暂时的波动,再彻查缘由。

只是如此一来,长安城也连带着需要经常在不必要的时间内开城了,有时甚至会夜不闭城。

消息送到伏廷跟前时,已然到了长安地界,天早已亮了。

所有人都下了马,藏身在山下密林间,在此处还能暂作休整,往后就不知道了。

“长安这样有多久了?”他立在一株爬满荆棘藤的树旁问。

来禀的近卫说:“就这段时日的事。”

伏廷心里瞬间有了数,抬手抹了下脸,明明白白的知道一定是栖迟。

她连这些都想到了。

近卫拿了水袋过来,他接了,收心不再多想,又问:“他们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