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是听听这名字就够气派的,新露和秋霜在车中时不时小声嘀咕两句,都觉得那府邸定然是不同一般的。

这些李砚也是学过的,到后来,也忍不住加入她们,问:“真有那么风光么?”

“应当的,就说今日用军仪来迎接家主,也算得上很风光的了。”

李砚想想白日遭受的待遇,心说不这样,他姑姑还未必会上这车马呢。

栖迟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,心里回想着的却是白日里的那一幕。

早知道那是他,便大大方方地抬眼瞧了。

当朝安北大都护,持剑见妻,是何等的威风呀。

她想着想着,竟忍不住勾唇笑了。

新露悄悄扯扯李砚袖口,示意他看,低低道:瞧,家主也高兴着呢。

李砚咕哝:是吗?

那可能,也是好事一桩吧。

一声号令,马车停下。

两队人马护卫,竟然一路都未出什么嘈杂之声,说停便停,齐整划一。

外面罗小义道:“到了。”

车帘打起,栖迟脚踩到地,手撩起帽檐,看了眼面前的府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