邕王在信中说他教子不严,致使儿子欺侮了光王世子,更致于清流县主带着光王世子远避北地。

然而都不过是幼子无状,孩童耍闹罢了,何至于叫清流县主惦念不忘?连个民间的质库都愿为她出头不说,后来竟还叫他在诸多权贵面前折了颜面。

如今来信给大都护,是想化干戈为玉帛。有安北大都护庇护,又有何人敢再对光王世子无礼?彼此皆为李姓宗室,何至于互相生怨,只会叫人觉得心无气量罢了。

罗小义说的不错,通篇所言,明面上是替儿子致歉,言辞间却无歉意,反而在指责栖迟没有容人气量。

伏廷却看到了别的。

李砚被邕王世子欺负过。

他想了起来,竞买那日,栖迟说过,邕王欺侮过光王府。

莫非是指这个。

他将信纸丢给罗小义,转身进门。

“三哥?”罗小义不明所以,看着他的背影转了个弯,入了院落。

西面院落里,李砚刚刚下学。

他站在院子里,手里拿着那柄匕首,小心拔开,试了试,却不太会用。

正思索着是不是该找个人请教一下,就见伏廷自院外走了过来。

“姑父,”李砚难得见到他,鼓了勇气,将匕首递了过去:“可否请您教我用一用这个?”

伏廷接过来,想起了教他骑马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