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母离世时,他才刚过十岁,自幼清贫,本就不怎么过生辰,往后也没了人能告诉他,多年下来,自然是不记得了。

她倚在窗前说:“多可惜,你身为安北大都护,若每年都过生辰,光是礼金也应当是项不小的入项了。”

他闻言朝她看一眼,险些要笑了:“北地都这样了,你竟还叫我这样敛财。”

栖迟自是知道他干不出来这事,故意说的罢了,说完先自己笑了一下,转口问:“过了生辰,你今年多大了?”

他看着她,似好笑:“我以为你成婚时就该知道了。”

栖迟眼动两下,圣人赐婚,成婚仓促,她并未留心,那时心里只有哥哥的事了,只能说:“记不太清了。”

他说:“再有两年就到而立了。”

她听在耳里,料想他也不记得自己岁数,趁机问:“那你可知道我多大了?”

伏廷只想了一瞬就回:“比我小四岁。”

成婚时看到的,仍有印象。

他们成婚时都已过了寻常人成婚的年纪。

他是因为北地,一直无暇顾及婚事,故而拖了多年。

李栖迟,他想应当是因为曾与河洛侯府有婚约,所以未能早早议婚。

栖迟无话可说了。

没想到他真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