帐中用具俱全,只是有些陈旧。

栖迟睁了眼,看到她眼神顿时松缓下来:“你没事就好。”

新露也想说这话来着,她回头又唤一声大夫,走过来在栖迟床前跪坐,后怕地捂着心口:“真是吓坏奴婢了,还好我趁乱跑回了医舍,否则他们来请大夫时便撞不上了。”

“可有遇险?”栖迟问。

新露看她脸白成这样,哪里还愿意说那些惊险的回忆来,直摇头:“没事,待回去了还能与秋霜吹嘘上一回呢。”

栖迟不禁笑了笑。

大夫过来请脉。

栖迟伸出手,给他按过之后,说的话大同小异:“夫人身体底子是好,但也经不住这样折腾,此番切记好生休养。”

“那是自然,”栖迟从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,点头说:“用最好的药,只要好得快,好得彻底。”

因知这北地情形,大夫不免惊异于她的口气。

一旁的新露道:“你放心做就是了,没有我家家主用不起的药。”

大夫称是,刚要告退,栖迟留了他一下:“我还有些事要请教你。”

说这话时,她将新露也打发出去了。
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