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接了,道了声谢,本要喝,闻到那汤一股腥膻的气味,觉得不适,又不想喝了,只在手里端着。

老妇又盛了一碗给伏廷,笑着说了句什么。

他看一眼栖迟,回了一句。

栖迟看着他:“她与你说什么?”

伏廷端着碗,看看她的脸,早已留心到她头发也梳成了胡女的发式。大约是图简便,老妇给她在两边编出了两条辫发,缠到后面绑在了一起便了事了,可是衬着她雪白的中原面孔,坐在眼前,是一种独特的风情。

他抵了下牙关,实话实说:“她问我,你是不是我女人。”

栖迟眼一动,被这一句露骨的话弄得脸上又要生热,朝那老妇看了一眼,心说若在中原,都是说夫人或妻室才是。

她眼转到他身上,问:“那你是如何回的?”

他脸正对着她,眼里两点沉沉的黑:“你说呢?难道你不是我女人?”

她被问得偏了一下脸,好似是问了个不该问的话一般,手指捧着碗,许久,才低低回了句:“嗯,是。”

伏廷看着她,像在品她那一句承认一样,好一会儿,才仰脖将碗里的汤喝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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