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竟像是松了口气,一手贴住脸颊,一手扶着胸前厚被缓缓坐起。

已是日上三竿。

床沿搭着她的衫裙,裙摆至腰处都已撕裂。

她记得昨晚是被扔在了地上的,大约是他临走时帮她拾起的。

也不能穿了,她心想他是故意放在这里的不成,反而叫她赧然。

想着昨晚的举动,她甚至有些佩服自己的大胆了,不自觉地清一下嗓子,竟已有些发哑。

门推开,新露和秋霜走了进来,合上门后看向她,半遮半掩地笑:“家主醒了,早为您备下热汤沐浴了。”

栖迟拉高被子,轻轻咳一声,二人便立即收敛了笑。

她左右看一眼,问:“他呢?”

新露回:“大都护一早起身入营了,和往常一样的时辰。”

她若无其事地点头,脸上却更烫,心说这男人难道是不会累的,昨晚那般折腾她,今日居然还能起的那么早。

新露和秋霜不多站了,转头去为她准备沐浴。

栖迟以绸裹身,走入屏风,坐入浴桶中时,浑身仍酸痛难言。

这种事,竟然是如此痛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