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问那一句未必有上赶着要见那男人的意思,被他这么一回,就全是那个意思了。

伸手牵起李砚,进了后宅,那边新露与秋霜已先一步进到屋中打点,她进门时,正好撞见她们神色不对的走出来。

“家主,您快来看看。”

“怎么了?”

栖迟入门,解下披风,环视屋中。

窗外风大,吹着窗棱吱吱作响,灯火不够明亮,只点了一盏,照亮的地方陈设简单,且老旧。

榻上无纱垂帐,屏风描画斑驳。

李砚就近摸了摸一把胡椅,转头看着栖迟:“姑姑,这地方未免有些……”

寒酸。

栖迟默默在心里接了这两个字,转头出去,从下人手里取了罗小义留下的火把,往前厅一路查看过去。

晚间雪停,夜间复降。

纷扬雪花里,几匹马喷着响鼻,轻轻刨着雪地,没有栓绳,却并不乱跑。

百步之外,乱石丛生间,一簇火堆渐熄。

伏廷坐在石头上,眉目已沾上了一层风雪。

对面几个人冷得挤在火堆旁,牙关打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