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说仿佛怕他会反悔一样。

一个他自己毫无印象的人,可能连话都没说过,既然已经交给了她,她还有什么好信不过的。

想到此处,他抬眼上望。

那乐声还没停。

没有其他动静,听不出那女人到底在干什么。

他抓着衣摆往腰后一掖,跨步上楼。

房间凭栏,一扇开阔的窗。

雕花窗棂的上方有一处窗纸裂了,尚未来得及补上,露了一个缺口。

伏廷身高,站在那里,两眼正好能透过缺口。

室内满是箜篌声。

他的目光落在案席上,看着那个女人。

她微微斜倚在那里,唇边带笑,眼睛看着弹箜篌的女子,只专心听着乐曲。

又看到那箜篌女的脚边,已经堆了一摞的红绡。

他倚着墙,抱起双臂,眼盯着室内。

心说这就是她的处置之法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