伏廷回忆起那些伤,都没多大印象了。

只记得飞箭尖头带钩,取时要先入三寸,退出那钩角,压住血肉,再反拔.出来;刀入三寸,皮肉外翻。

但这些要在她面前说出来,便像是一个男人在女人面前炫耀自己有多威武一样,还有可能会吓着她。

他又嗯一声:“没了。”

栖迟不语了。

男人的身体紧贴着她的,她的背靠着他坚实的胸膛,他甚至一条腿都要压在她身上。

比这更亲密的都经历过了,最近时他们简直连在一起,不分彼此。

可眼下只是这样,她竟也能面红耳赤。

她收了神,不想了,闭上眼。

因在军中,伏廷起得比平常更早。

外面日夜巡守,脚步声不断。

他睁了眼,先看见胸前紧靠的女人。

她睡得安分,这一个姿势几乎一夜没变过,他也像是自后拥着她睡了一整夜。

伏廷一手撑在榻上,无声坐起,看着她的侧脸,散在榻上的青丝,伸手摸了一缕,在指间捻了一下,又放下。

这样,忽然叫他觉得有种前所未有的亲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