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了片刻,却见车马未动,她探身下车,才发现大家已原地休整了。

道旁一棵粗壮的秃树,伏廷倚在那里,正在拔酒塞。

栖迟唤了新露去取水囊,走过去,目光落在他手里的酒袋上。

想起了来时的事。

伏廷瞥见身侧女人的衣摆才知道她下了车,抬起眼,看到她正盯着自己手里的酒袋。

“看什么?”他问。

她眼看过来,没回答,反而轻轻问了句:“你后来,可有给别人喝过?”

他瞬间就明白了她在说什么。

来的路上,她喝了一口。

留下一句:这下,别再给别人喝了。

以往他常与左右同饮同食,这一阵子下来,却的确没再给别人动过。

今日是有些疲惫,想喝口酒提提神,才又拿了出来。

伏廷手指把玩着酒塞,干脆将酒袋送到嘴边,用牙咬住,盯着她。

不答,由着她猜。

栖迟看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