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砚却是受了惊的,在旁一声不吭,脸有些发白。

好一会儿,他才道:“万一就是冲着姑姑的,那可如何是好?”

曹玉林点头:“世子说得对,只因世子在马上较为显眼,从都护府里出来,自然是冲着嫂嫂来的。”

栖迟思索着,还是觉得不对,她先前送伏廷时也出了府,却并未遇到行刺的。

可要说冲着李砚,似乎也说不通,突厥要刺光王府的世子又何用?

茶已冷,毫无头绪。

李砚揉一下脸,先前那一下脸贴着地,着实不轻,但他可能太过惊讶,竟也不觉得疼,用手按了两下就作罢了。

栖迟看了看他,又去看曹玉林,忽而注意到曹玉林身上的衣裳破了。

一定是方才救李砚导致的,那支箭应当是擦着她的衣裳过去的,在衣襟上割了一道口子,里面的中衣已露了出来。

她唤一声新露,让她带曹玉林去换身衣裳。

曹玉林本想推辞,但看了看,觉得这样不雅,放下那支箭,抱了抱拳,随新露去了。

她走了,李砚才问栖迟:“姑姑,此事可要知会姑父知晓?”

栖迟方才也想过了,想了一会儿才说:“此时多事之秋,他人在边境抵御突厥,若是知道了要分心来查,先等官府搜查的结果再说。”

她看了看门外,想起刚才,仍是心有余悸,看了看他的脸,还好他没出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