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打暗语似的客套完,他看一眼伏廷:“三哥与嫂嫂说话吧,我去外面等你。”

说罢转头就出门去了。

反正匣子是留下了。

直到此时,伏廷才回头看一眼。

她只是坐在那里剥着橘子,看不出来是不是真没在意听。

他心想或许不该在她面前说,军中的境况叫她知道了,他脸上又有什么光。

栖迟手里捏着的一瓣橘子压在唇上,抬头见他看着自己,放了下来。

“我方才见你伤已大好了。”她说。

伏廷摸住脖子,说:“结痂了。”

她站起来,知道他该走了,走至他身边,拿了一旁的马鞭塞去他腰间。

伏廷低头,看着她手伸在他腰侧塞着马鞭。

腰带紧,她用了两只手才塞进去,手指紧紧压在他腰里。

他又嗅到她发间熟悉的香气,眼动着,看到她一片雪白的侧颈。

“那我以后不必每日早晚都过来了。”她口中忽然说。

伏廷回味过来,她说的还是伤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