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手臂攀着伏廷的肩,轻抚着他背后的疤,靠在他耳边,轻声喘息着说:“我想随阿砚一同回光州。”

伏廷搂着她,偏过头看她一眼:“这才是你要说的话?”

她点了点头:“嗯。”

伏廷没做声,难怪她说不担心,原来是做了这个决定。

栖迟不再说话,安静地窝在他颈边,等着他的反应。

耳边,能听见他一下又一下的心跳声。

伏廷在心里迅速思索了一番,权衡了一番:“也好,圣旨要你休养,在光州休养也一样。”

栖迟唇动了动,又合住。

第二日一早,行馆内外便忙碌起来。

栖迟起身时,伏廷已然起身在外安排。

她坐起来,仍浑身酸软,看一眼四周,昨晚放纵的痕迹还在。

手抚平了床榻,她披了衣裳起了身,赤着脚走到桌旁,取了笔墨,坐下来,对着纸默默坐着。

圣人已对光王府绝了情,对安北都护府却还没有。

她很清楚。

如同她对李砚说的,既已决心回光州,便要做最坏的打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