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刚才起,她就一直在那里站着,一只手轻轻擦着脸。

那张脸上毫无神情。

他想着刚才那一幕,握刀的手不觉紧了些。

心想可能是吓到她了。

他收了刀,站起来。

栖迟从未经历过这种情形。

前一刻还在闲步,后一刻就遇上了这种事,若不是真发生在眼前,简直像是做梦。

脸上血迹留下的温热似乎还在,甚至鼻尖都还残余着那抹腥气,她只能一遍又一遍地用袖口擦拭。

手再抬起来的时候,被抓住了。

伏廷一手拿着刀,一手抓着她手腕,往前走。

她跟着他的脚步,看见他袖口束带上也沾了血,心里不自觉地想,见惯了他佩刀佩剑,今日才见沾了血。

他忽从前方回过头来:“为何不说话?”

栖迟转着头,眼看一圈周围。

莽莽荒野,枯草杂生,未化掉的雪一丛一丛,看在眼里好像四处都是一样。

她轻轻说:“只是在想你要带我去何处,这地方会不会迷失了方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