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冷指兵,他现在可是带着兵来的,就凭她如今孤身一人,又是个女人,居然敢空手前来,真是不要命了。

这里可不是他那间酒肆了,还能任由她猖狂得起来。

栖迟看了一眼周围的那些持兵的胡人,缓缓道:“孤草头行江,杵门子不敢收?”

意思是何不先听听她的买卖是何呢?反正她也只是孤身前来,难道他们这么多人还怕她一个女人不成?

还是说有钱赚他还不想赚?

独眼看了眼周围云里雾里的靺鞨兵,翻白的那只眼转了转,心想听一听也无妨,反正此时不必怕她了。

“开。”他回。

栖迟点头,指一下天:“至密埝,二道杵。”

独眼胡须一抖,变了脸色。

她指的是天,话里的密埝却是指北面,说的是叫他带着商队改道,送入北地,届时会给他再翻一番的报酬。

“开否?”栖迟问得很认真。

这就是她和伏廷商定好的做法。

仅凭他们二人,也许可以将商队直接抢回来,但未必能安全送入北地,毕竟他们还在吸引突厥军的路途上,无法兼顾这么一大批人和牲畜。

既然如此,不如将这群拦截的人,收为己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