伏廷稍稍沉默:“你也是。”说完看了眼她怀里窝着睡着的占儿,扯一下缰绳,转头离去。

他们没有说任何多余的话,也不说多余的保证,因为那些都不用多说。

他的家在这里,就是随时等候他回来的保证。

栖迟看着他的背影领着大军远离,眼前的路边开始后退,马车正往另一头军营而去,恰好与他背向而行。

她一直没放下帘子,直到他军服笔挺的背影再也看不见,才转过了头。

……

当日,临近傍晚,一队人马改头换面,做商队打扮,护送着一辆马车出了营,直往幽陵郡城中而去。

车中坐着刚在营中待了不足几个时辰的栖迟,换上了一身胡衣装束,戴着帷帽。

曹玉林骑着马做男装打扮,在外护送。

车内,她的身旁还坐着李砚。

“你特地跟来,是不是有话要说。”栖迟看着他,姑侄间都太了解,从他跟上车时起,栖迟便觉得他似是有话要说。

暮光照入,车中昏暗。

李砚穿着宽大的袍子,袖口亦宽大,他低头,从宽袖中取出一只扁扁的锦盒,递过来:“我是想把这个交给姑姑。”

栖迟接过来,打开盒子,只一眼,就立即抬头看了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