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低头进去,战马立着,喷着响鼻,一只蹄子时不时抬一下,似是要踢人的架势。

转到侧面,才发现那马腹上贴着一只细白的手。

手的主人从马身旁站了起来,看着他。

伏廷看着她朦胧灯火里的脸,心说难怪不见人,原来在这里。

是栖迟。

“叫新露给你备了副新马鞍,她们都不敢靠近你的马,只好我来了。”不等他开口,她先说了缘由。

送走罗小义,她才想到了这事。

刚才蹲着,正是在系马鞍,此时站起来,她才松手放开敛着的衣裙,手指抚了抚衣摆。

伏廷扫了眼新马鞍,是层新皮子做的。他过得随意,倒真有多年未曾换过鞍辔了,以往身边也没有人会替他想起这些细碎事情。

他不禁又看她一眼,说:“这马烈,兴许会伤人。”

栖迟说:“我骑了一路,不曾察觉它有多烈。”

伏廷下巴一动,心说那是他抱她上去的,不然试试?

想到这里,倒是记起先前那幕了。

他低下头盯着她:“你会骑马为何不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