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多时,身后栖迟跟了上来。

“我骑得慢,你别太快。”她忽然说。

他没回应,却也没动手上的马鞭。

忽而想:能跟着自己的夫君去见别的女人的,天底下怕是只有她这一个女人了。

两匹马一前一后勒停。

一家挑着帘子的屋子在眼前,天还未全黑下,里面已经点上了灯。

伏廷下了马,走到门口,一手掀了帘子,刚准备低头进去,留心到身后没动静,回过了头。

栖迟一手牵着马,一手拢着披风领口,并未上前。

他问:“怎么,不见了?”

栖迟看着那屋子,那分明就是一家寻常卖酒的酒庐罢了。

原来他口中所谓的来见个人便是来见卖酒的。

堂堂大都护,想喝酒还需要亲自跑一趟不成。

她觉得自己被这男人耍弄了,眼神在他身上扫过去,说:“不见了。”

伏廷见到她脸上神情,嘴角又是一动,径自掀帘进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