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在问佛,是在问他。

伏廷下巴绷紧,又放松,说:“无事。”

栖迟站起来,避开左右香客的视线,细细地看着他的神情,柔柔问:“可是我做错了什么,惹你不快了?”

他脸上却什么也看不出来,唯有一双眼是沉的。

“没有。”声亦是沉的。

她千里迢迢来投奔他,是应该的,岂会有错。

是他一番下来,错将她的取悦当成了真情罢了。

想到此处,他脸上愈发没了表情,心里冷笑,是觉得自己有些可笑。

所以不如不说,说了也不过是徒增不快,身为一个男人,只当无事发生就是了。

栖迟看不出端倪,也问不出东西来,只在心里思索着。

她不信是真无事。

寺院住持不知从何处听得风声,从殿后过来,拜见大都护和夫人。

“大都护可要与夫人点上一盏佛灯?”见二人只是站着,住持便开口为两位贵客推荐庙中可玩赏的东西,道:“夫妇同点,有祈愿长生与姻缘和美之意。”

栖迟看着伏廷:“你要为我点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