栖迟轻轻叹口气,不好与他解释:“我知你心细贴心,但这事,你不明白的。”

李砚听她如此说了,也不知该如何安慰,小声道:“从小到大,我只有这次忤逆了姑姑,也是不想姑姑后悔。倘若姑姑还是坚持要走,不管去何处,我一定都会跟着姑姑。”

栖迟又何尝想让他走,待在都护府里自然要比在外面好。

昨日只是觉得侄子是她的责任,她若要走,理应是要带上一并离开的。

她说:“我不怪你,来找你也只是看一看,你放心就是了。”

话音刚落,秋霜走了过来。

“家主。”

栖迟看了一眼她来的方向,问:“你出去过了?”

秋霜是从府门过来的,她称一声是,近前,贴在她耳边低语几句。

栖迟缓缓拧眉。

秋霜道:“是那叫解九的柜上找到我说的。”

她想了想,低低呢喃:“这下,怕是不想走也得走了。”

军营里,一群兵正在对着靶子射箭。

罗小义领着崔明度走到此处时,时不时看一眼那头站着的他三哥。

伏廷站在那里,看似看着场中,到现在没怎么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