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砚点头,垂着头一言不发。

光王妃便是因生他难产而亡,他虽未到年纪,对于女子生育却早就知道了最坏的一面。

何况现在的情形又如此糟糕,怎能不心急如焚。

新露去烧水了,他在外面紧紧握着手指,来回地踱步,听着里面姑姑的动静。

数百里外,前线大军阵前。

黑夜里凉风如镰,营地里篝火熊熊,军士巡营而过,齐整无声。

纵使深夜,也依旧是兵戈整肃。

一行数人快马驰回营地,踏出一阵飞扬的尘土。

为首的马一勒停,其余纷纷停下。

伏廷坐在马上,一只手里还提着刀,随手一掷,插在地上,下了马。

后面跟着罗小义和六位都督。

“突厥狗这次是安分了?竟然一战之后就缩回去了。”罗小义边走边道。

幽陵都督接话道:“也许是觉得讨不得好了,听说此番领军的又是那个右将军阿史那坚,以前就没占过便宜,这回还不该学乖了。”

“阿史那坚?”罗小义呸了一声,心想什么烂名字,交手数次,从没将此人大名当回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