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归宁便是女子成婚后随夫回娘家省亲,回来那日,女子乘车,夫君需打马贴车护送,一丝也马虎不得。”话到此处,多出一声叹息:“可惜我未曾归宁过,也不曾经历过这样的护送……”

伏廷一字不落地听入了耳里。

他们是在光州成的婚,自然不会有什么归宁。

她在这时候提起这个,哪是要说给侄子听,无非是说给他听的。

他手撰着缰绳,眼瞄着窗格。

须臾,便见帘布又掀开一点,女人的眼又朝外看来,被他等了个正着。

“满意了?”他低声说。

他没走开,还打马护在车旁,她满意了?

栖迟眼动一下,心思得逞,轻轻嗯了一声,放下了帘子。

李砚从旁靠近一点:“姑姑刚才是在与姑父说话?”

她抬袖掩了掩口,正色说:“没什么,莫多问。”

李砚听话地坐回去了。

也就一炷香的功夫,外面传来了罗小义的声音:“到了。”

车马入城,扑面而来喧闹的人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