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最终,白骨堆砌,都是为了实现一个遥不可及的太平。

如今太平了,哪怕五年,十年,那也是最好的回报了。

出了铺子,栖迟坐上马车。

新露带着占儿正在车里等着,一见她进来,占儿就稳稳地走了几步,到了她身边。

栖迟拉着他坐着,说:“去官署。”

新露说:“家主今日也要替大都护过问政事吗?”

“去看一看。”她轻声说。

马车顺道去了官署,到了地方,护送的近卫进了门,不多时就携带着八府十四州上呈的奏报走了出来,悉数递入车中。

有官员走了出来,垂着手,恭谨地送栖迟的马车回府。

这已是这个月来的常态,他们已习惯大都护夫人暂时操持着瀚海府的一切。

从铺中、官署,再回都护府。

栖迟几乎已经习惯这样的日子,她拿着奏报走回主屋,一份一份放下后,看向屏风后。

占儿从她身后稳稳地走着,已迈着小腿径自走进去了。

她盯着屏风上浅浅的影子,占儿小小的身影后,是躺在那里的另一道身影。